刚才还没有作声的曹赢伍黑着脸看着那双冰凉冰凉的手又一次触碰到郭蔚，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听到，肖冉举着电筒和听诊器在郭蔚身上摸摸索索之后放心地说：“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王八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你的阴寒不适合他调养。”
被称作“王八”的那条鬼无声地眯起眼睛，头顶冒出来两缕黑烟，与此同时郭蔚觉得病房里面的香水味更浓烈了。
“你就噎我吧你！没劲透了！”
等到香水味渐渐消散，郭蔚感到那股温热的烟香又一次萦绕在自己头顶周围。
曹赢伍持着低沉的嗓音问道：“还冷么？用不用把空调加大点？”
郭蔚觉得这么问比直接问你“感觉怎么样？”强多了！上一次手术之后陈简宁就问他“感觉怎么样？”天知道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应该要说感觉棒极了还是感觉怪怪的？
“不冷了……”想到刚刚手背接触到的那股莫名的冷意，明知道可能得不到回答，郭蔚还是忍不住想问问：“刚才的人……是……什么？”
“你也知道不是‘人’不用这么谨慎，想知道什么直问就好。”
郭蔚感觉到脚边的床铺塌陷下去了一块，曹赢伍继续说道：“‘鬼’分很多种，你在妇产科遇见的是婴灵，刚才碰你的是‘食法’，除了好与善人为居这一点比较奇特，其他的生性和寻常鬼怪没什么不同，嗯……他叫嘉域，温嘉域，你要习惯肖大夫的叫法。”
曹赢伍最后那句补充倒是真的把迷糊的郭蔚拉回了现实，他运转着有些僵硬的大脑，不是十分肯定地确认了一次：“所以，你们也和我一样……能看到亡灵？”
郭蔚的话一落，就闻见一阵恼人的香水味气势汹涌地降落在自己面前：“亡灵一说是从海外引进过来的，你可以尽情的叫我‘艳鬼’、‘色鬼’、‘死鬼’……”
“温！嘉！域！”
自称艳鬼的温嘉域闻声身子一颤，颤颤兢兢地眨眨眼，无辜道：“我就是想科普一下基础知识嘛！”
郭蔚继续瞪。
“好啦！我在说两句话就走行不行？”
瞪……
“你赢了！”温嘉域咬着牙指向曹赢伍，狠狠地冒了两团黑气，转眼消失在视线中。
郭蔚就算是没有亲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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