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静琉和清辉的关系从那一次吵架就僵持不下直到现在。清辉自觉自己是位很有气度的绅士,从来不和朋友吵架,便是吵两句,永远都是清辉拉下脸先道歉。同一屋檐下,互不理睬,日子实在难过。可是每当清辉想打好关系,静琉却哼的一声,转身走人,他们不知不觉的冷战了将近一个月。
喜庆的冬季祭典将至,清辉因为是学生会干事,筹备活动就忙得不可开交,而静琉则每天放学闲来没事在家里放碟看影片,把清辉气得跳脚,和好的心轰地烧没了。
这天,清辉在学校忙到七点才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听到静琉哈哈的笑声和震耳欲聋的电视声,探头发现她笑得哈腰躺在沙发上踢脚,一点仪态都没有。他习惯性地看了看饭桌,没想到平时起码有碗饭的桌上今天空无一物。
「宋静琉,」清辉揉了揉太阳穴,恼得指名道姓嚷道:「当初我们说好我留你住宿,你做饭打扫,现在你是什么意思?」
充耳不闻,静琉依旧笑声不断。走到沙发背,清辉用摇控器关掉电视,低头看卧在沙发上的她,别说骂,连气都消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清辉皱起眉头,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满头疑云,是他太凶了还是她又在学校遇上什么事了,怎么泪像崩溃的水龙头一样流个不停。静琉没看他,双手掩住又红又肿的眼睛,连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绕到沙发边,他发现被搓成一围的纸张,瞄了瞄她,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事实比他想的更差,她爸……欲跳河自尽,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
听她慢慢缓过来的抽泣声,清辉实在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而她则用哭得沙哑的喉咙先道:「我以为比起那个女人,相依为命十六年的女儿对他而言更重要,但原来,我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我爸居然听到那个女人要再婚的消息,消沈得要丢下我一死了之……」
静琉伸手捉住清辉的手,冰冷得就像从冰箱里出来般让人心寒。
她问:「我是个负担,对他而言我一直都是个负担,是不是?要是没有我,他也许一早就另有家室;没有我,他就能生活得更自由自在;没有我,他一定会更开心更快活,是不是?」
「一定不是这样的,」清辉蹲下,按住她不定摇晃的头,逼她正视自己,说道:「不要自己乱下定论,胡思乱想。等你爸醒来以后,你亲自问他,问个一清二楚,嗯?」
「可是,」眼眶里滚落的水珠止也止不住,她呢喃:「要是他醒不过来怎么办?」
将她抱在怀里,清辉安抚道:「你当然要叫醒他,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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