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回家时是带着充满好奇的阿水的。
我问我娘:“你答应了?”
娘答道:“答应个鬼啊……虽说头是一定要点的,但他来找我就一定是有事坑上你了,我要是现在答应不就是养了孩子给他当奴隶吗……”
我没听明白,什么叫有事坑上我了?“过几天答应就能不给他当奴隶吗?”
亲娘思考片刻道:“不能,不过能找回点我的面子。”
阿水忍不住指着我问她:“那她怎么办?”想了想,自答道:“我知道,给人做奴隶。”
我白了他俩一眼。
……
可怜的舅舅叔叔来回跑了十一次,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跟我娘打了一架——然后我娘答应了。
娘告诉我,现在我该叫母后的那个人以前是她的妹妹——妻和妾的那种姐妹关系——还给我生了个哥哥叫楚济,比我大一岁。
我说:“这样你还会答应?”她说:“你煮的饭简直不能吃。”我悟了,原来把我娘逼到嫁回去做妾的是我能把一切食物餐具甚至房子弄黑掉的厨艺。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烧饭?”
“更难吃。”
我赞同地点点头,敏捷地躲过一个杯子。
不过……嗯……这理由怎么听起来不大对?
……
靖由十一年,我们被打包送去了垣城。
马车真的好颠好颠好颠,而扮成侍卫甲的阿水幸灾乐祸地荷戟且行且歌——他在我们这路只比皇后仪仗少了把伞(也许叫华盖?)的浩浩荡荡的人群中简直是个疯子。
十五从军征,阿水今年刚好十五。
晚上住在在驿馆,我卷着被子问百无禁忌地闯进来的阿水:“你跟来干什么?你不是说要科举取士的吗?”
他白了我一眼:“我没钱舞弊,跟着你倒正好。”
我笑:“你不怕被说是内幸啊?”
他无所谓地挑眉:“能做官就行。”
很现实的人啊……我心里默默回想娘描述下的爹,觉得像阿水这种人极有可能走上一种很适合他这种会做饭的贤妻良母的仕途——公主府大总管。
我们走的是官道,一眼望去鬼都没有一只。这里没有蛩啼,坐马车的新鲜劲一过,我便整日地闷。
娘也闷得不行,所以每天玩,玩的东西叫琴心——用搓的用捏的还用压的,同时还羞涩地表示请我一起玩。
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一路对着白地摆威风的我们足足走了半个月才到垣城。我到时睡得正香,被娘狠狠搓脸搓了一盏茶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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