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远，晴裳看着迎面而来的摇着尾巴的阿芳，她蹲下身子去揉着它的毛茸茸的脑袋。
“阿芳，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这样伤害我的？”她对阿芳说道。声音很轻，压的嗓子感到一阵难受。
晴裳苦笑，阿芳怎么可能会懂她的话。阿芳还拿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她，尾巴一摇一摆的。
“徒弟，谁伤你了。”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晴裳转头，看到一身尼姑打扮的，浑身清冷气质的老尼姑，“师傅。”
老尼姑走到晴裳面前，以手拉起她的身子，“这夜冷风吹的，你在这里跟狗说什么呢？还有他，是谁？”老尼姑的目光凌厉地看着晴裳。
晴裳摇头，“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男人？”老尼姑追问。
晴裳本不想回答，看着老尼姑胁迫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又忙补上，“是晴空师兄，他老欺负我。”
“天下谁的话都可信，唯独，唯独男人的话，不可信。”老尼姑看着晴裳的眼睛道，“小小年纪可不要犯傻。”
晴裳不解地看着老尼姑，老尼姑难得解释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要相信男人。男人没好东西，你可不要对男人动真情。”
晴裳不懂老尼姑为什么告诉她这些，轻问，“为什么？”
老尼姑难得好脾气地拉着晴裳的手，边走边跟她说，“我跟你讲个故事，你听不听？”
晴裳点头，“师傅请说。”
老尼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那么冰冷，那么清高。她清了清嗓子，徐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出家吗？”
晴裳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我为了他做了很多错事，后来这个男人跟其他女人又暧昧不清的，我为了成全他们，我就出家了。”她轻笑一声，笑的那样冷淡，“可是，他到底还是发现我的好了，发现他离不开我了。但是我早不是当初那个我了，我不再是为了他可以做任何傻事的蠢女人了。”
说到这时候，她特意转头看了晴裳的表情，又回头继续说道，“我曾经为了他杀过一个人，现在的我罪孽深重。也只有每天为死去的那个人超度，我的心才能有所安慰。你能想象每天晚上梦到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来讨命的情景吗？你不能。所以你不会懂，我是那么恐惧，害怕。但是我不后悔，我从不知道我可以为他做这么有价值的一件事。”
老尼姑伸出手指，接着月亮打量着她的手，那张手上布满皱纹，她轻扯出一抹近似疯癫的笑，“我就是拿这双手，去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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