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头野兽。
即使被关押在“正常”的牢笼里，也总是会习惯似得，去眯着眼睛看准机会，伏低了身子，笑得咧开嘴露出獠牙，对着不远处的猎物，伺机而动。
这不是演技拙劣，而是本能。
可一旦要是暴露了身份，后果想不用想，谁都能知道。
金钟仁不说站着看，反正是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别……别说了。”
他看戚妄尘回头看过来，躲避她的视线侧了眸，语气有些弱下地说。
就现在这个情况，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会不知所措的害怕，就像金钟仁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说或做了什么，只知道一定要抓住眼前的这个人，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
在现在杀人，一定不是个什么好主意。
因为什么？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会有的反应！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道理在所有正常人心里，都天经地义；可是在混乱的地下社会，从那里出来的人，却总是会无视正常人的法律，忘记自己饰演的身份。
有人说过，噢，是戚妄尘那个后辈说过：
“设计师在没有灵感的时候，得先换一个曲风，再听歌；当我们伪装为人的时候，一旦心里没有了为人时该有的正常思想，就转开眼睛，多看看身边的正常人，再继续演下去。”
那么毫无疑问，戚妄尘身边的正常人，就是金钟仁。
他的存在，在这一摊乱棋之中，是宝贵，并且独一无二的。
戚妄尘又笑了一下。
这不是假的，而是这家伙真的想笑，她看着眼前的金钟仁，明明自己受了伤和委屈，又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还非得逞强出来管她，不但没有厌恶，倒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戚妄尘重新回过头，手心里还有柔软的温度，她看向了王局长笑道：
“王sir，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再重新确认一下。”
对面的王局长，正四平八稳的坐着，在离这里不远的椅子上。
他见此情景，眼底虽有万般不愿，可面上也是仍旧笑着，永远不忘他的老油条做人道理，附和着笑应道：“好，边警官说的也有道理，其实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话没说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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