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焕那小子居然不在，也不知道人躲哪了。这时张聿瑾他小堂弟来找他回家，他一走就没人陪我了，我只能回家。
第二天钱焕那胖小子被我逮到阿婆家后屋的瓜棚下，我嘴上骂个不停，外加一些拳脚不知轻重地招呼到他身上，以教训他昨天的鼠辈行径。钱焕被我扑倒在泥地里，蹭得灰头土脸。他以前常被我欺负已经成了习惯，除了“嗷嗷”怪叫着告饶，不敢还手。我寒声警告他不许告诉他阿妈，小子抽抽噎噎低着头，点头不迭。
当然，这种事情只能是在背地里进行。
聿瑾指着钱焕那件被我扯坏一颗纽扣的灰白衬衣，然后一脸迷惑的看向我。
“他又去偷别人家果子了，从树上摔下来挂了彩。”我说。
钱焕无辜地望着我，被我瞪了一眼后，毛茸茸的大头埋得更低了。
张聿瑾的嘴巴微微张开成O形，只一会又合上，看向钱焕的眼神似在说：“活该！”然后与我四目相对，达成共鸣。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教训给小钱焕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阴影，自从这次“暴力事件”之后，钱焕见我避之不及，惶恐再次被扁。我野蛮不好惹的形象从那时开始悄然建立起来，而我尚不自知。
阿婆送我来学校，把我抱到一年级的缴费窗口处对一个龅牙阿姨说：“老师啊，我外孙女在她家那边念过两年幼儿园，现在让她直接进你这个班行不？”龅牙阿姨笑嘻嘻地审视着我，拿张纸和铅笔让我写自己的名字。
阿婆把我放下来，我太矮了，只好跑进龅牙阿姨的办公室，趴在椅子上一笔一划写下三个大字——周程染。仅是三个汉字就把一张大白纸沾满了，歪歪扭扭的，但是笔画清楚，没有错字。
龅牙阿姨看了看我那张牙舞爪的签名，笑得更欢：“周程染小朋友，一加一等于几？”
小白问题。
“二。”
“这是几？”龅牙阿姨摊开一个手掌问我。
“五。”
……
如此过了几分钟，龅牙阿姨咧着嘴说：“可聪明的孩子，我收了，哈哈哈。。。”
阿婆感激万分。
以上的沟通全部用的A县话进行，我能听懂，还能简单地交流，因为我来这里已经两个多星期。不要质疑小孩子的语言天赋，更何况我还是个积极进取的孩子。
过两天开学，我要抓紧时间玩个痛快。
一大清早我去找钱焕，没见着人。只好窜到张聿瑾家，他阿爸蹲靠在门边抽卷烟，吐出浑浊的一口浓烟，看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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