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吴君问跳起身，随后冷静道：“你真的没办法？”
“没有。”
“也好，反正他们迟早会死。”他收回看向穆枔森的视线，他想即使穆枔森不怎么做，他们也会用对待他们的方法对待他们。毕竟有成为英雄的机会，谁也不愿去当屠戮者。
他看了看微微失神的穆枔森，又看了看紧闭的门。以那些人的自私，他难以想象他们会放过原始“瘟疫”穆枔森，然而越看越觉得眼熟，他之前也在此躺过，那时他不做细看，如今却是清幽素雅，除了必备生活用品就是桌子上收拾整齐的包袱，它似乎随时准备跟随主人离开。
他干咳道：“森哥，他……会回来吗？”以空桐化尘的执念，或许还能成为煞气，可几乎家徒四壁的屋子什么才是他的执着？
穆枔森紧了紧手中的纸团子，随后摇摇头。吴君问把自穆枔森手中曲折离奇的孙悟空转向他沉着的脸，他多怕他也像孙悟空一样易碎。吴君问握起在穆枔森手中仿佛千斤顶的纸片人，“你看，它还好好的。”他小心而缓慢的掀开皱巴的纸，原本鲜艳的色彩历经磨练后已掉了八九成，但还能隐约看出它原本的斗志。他把孙悟空举到穆枔森眼前——
“他脸上虽然有折痕，但他还是孙悟空。”他想轻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但在看到对方脸上的血煞纹时还是默默放下，“这可是你在那场大火中带出来的唯一东西，也是他留给你的。”晕倒的那一瞬间，他见他们簇拥着穆枔森离开，当时的穆枔森没有也不能带走烧焦的空桐化尘，或许这唯一的纸片人已经握了一天。
“还有你。”
“啊？哦……嗯。”吴君问小声嘀咕，“我竟是东西吗？”
“你是好人。”穆枔森伸出手缓缓抱住吴君问，“很好的人。”他闭上双眼，尽情享受这短暂的优越时光。再一次，吴君问就像一束光照进他的冰窟窿里，只是太刺眼了。
不知所措的吴君问眨巴着眼睛，想确定这场梦有多长的他直勾勾的盯着穆枔森的侧颜，温暖、刚毅，累。
他伸手就要去搂住穆枔森的腰，然而因为后者的离去终落得两手空空。穆枔森戴上帽子，“抱歉。”他虽以精魄强行压制了血煞纹片刻，但吴君问好几次与他接触终是留了隐患，他终于不能克制自己。
“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要总对我道歉，我受之有愧。”吴君问不悦道：“你脸上的血煞纹好了吗？”从刚才到现在，他不但没事，还能拥抱穆枔森，那以后……
穆枔森把自己刚才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吴君问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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