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兮,你有没有深刻的爱过一个人?”
汐映颜突然收回远眺的目光,回到茶香氤氲的桌上,在雾气朦胧中看向对面兀自优雅的男人,有些突兀的问。
顾墨兮并不急着回答,反倒雅致的捻起杯子,撮了一口红茶,嫣然的红唇如抹了一层蜜一样,温润而光泽。
“你指的深刻是什么?”
“就是私心裂肺的痛过。”
顾墨兮轻笑着,浑厚温润的声音夹着一丝难以明辨的坚定:“颜颜,爱未必要撕心裂肺的痛过才叫爱。”
“不痛又怎么会知道曾经那样爱过?”汐映颜自嘲的笑了笑,嘴角勾起的弧度苦涩而又无力。
她以为,关于爱,她这个正痛的快要窒息的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一个人的爱只能叫相思,而两个人的爱才称得起爱情。”顾墨兮说的淡然,却一字一句都直戳汐映颜的痛处。
她何尝不知?可是如他所说,喜欢一个人哪里有什么理由?至少她的爱来势汹汹又莫名其妙,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在樱花怒放的院子里,她只记得,回眸便见了那人温暖潮湿的笑颜,如太阳般绚烂。一瞬间,她贪恋上了那抹她望尘莫及的光芒,以为只要更近一点就能感受多一点温暖,却不曾想,那温暖是隔着几亿光年的距离,一单近了,只会粉身碎骨。
当初多么不经意的一回眸,至今却遍体鳞伤。
汐映颜苦苦的笑,果然是莫名其妙。
“一个人的相思即便痛到极致,也只是自寻烦恼。”他说的淡淡,他想,聪明如她,定能理解个中意思。
汐映颜自然听得懂,只是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又谈何容易?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如何能说不爱就不爱?说舍弃就舍弃的?
怔怔的看着他,汐映颜突然无助的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顾墨兮浑然一怔,为了她眼底压抑却柔弱无助的光芒。
你是来救我的吗。。。。
昨天,她醉时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那是他的心疼和而今听她清醒时亲口对他说,又怎能相比?
清高如她,该有多痛,多不能承受才会向他求救?
说到爱丁堡那不得不提的就是爱丁堡的威士忌,来到爱丁堡,那更是不得不尝爱丁堡的威士忌。
借用村上春树形容威士忌的话——
有些东西可以靠岁月获得,有些东西却会随岁月消失。有随蒸发而增加的东西,也有随之减少的东西。只不过是个性不同而已。。。。无论如何都是漫长的岁月,不过确实有等待的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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