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淮安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目送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奔赴战场。队伍最前头的纪韶白穿着一身黑色的战甲,披着披风,振臂一呼,城中的民众都热烈的欢呼。
此一幕,足以见得纪韶白在人民心中的形象。他不但没有因为男子的身份被社会轻视,反而因此获得了男女老少们的一致喜爱。
淮安看着那个身影渐行渐远,身旁站着的苏寒月贴心的给她披上披风。她突然对这个世界多了一些真实感。
之前的任务完成的太顺利,以致于她过于松懈了。初来这个世界,颇有一种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觉。直到现在一切都还在如剧情一般发生,反而比剧情里更加混乱了。
如果说剧情中的原主看到了真实权谋的一个表象,她如今恐怕也不过摸到了冰山一角。这一切一切无法掌控的事令她有了如履薄冰之感。
“该死。”
是什么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骄傲自大了,头脑中混乱的记忆吗。
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淮安回到宫中就接到了左相的面圣请求,看来水患的事有些眉目了。
即使是面临着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态,左相依旧淡定的缓步进来微微福身行了礼,面上一派胸有成竹。
“陛下,臣当日将修理堤坝之事拨给了工部侍郎承立处理,没想到她和费渡私自勾结,调换了修筑材料,两人私吞了差价。”
“而且收容灾民的事宜因为有了江湖人士代为处理,她们就只做了表面功夫,余下银钱都收入自己的口袋。”
“陛下,她们贪百姓的救命钱,实在罪大恶极。臣一时失察,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淮安都要被她的说辞气笑了,“左相好一个一时失察。”
“一时失察就想撇清全部罪责吗?”
“臣惶恐,请陛下责罚!“
但左相胸有成竹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淮安派禁军追查了几日,竟没有发现这件事和左相有丝毫的牵连。左相甚至和涉事官员的私交都没有。
她的直觉一直很敏锐,凭着这份直觉她胜过很多次。
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这件事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
“左相先回家自闭,再朕审问了其他官员再行论处。”淮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淡定的摆摆手让他退下。
即使心中毫无把握,也得装作一切尽在掌握。
左相一副恭敬的样子缓缓退下,并没有因为陛下的愤怒而惊慌。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表情。
然而她的心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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