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莫言欢一夜没睡，既有不安，也有烦躁，她不知道林慕依是否也一样，天一亮，两个人便相继坐了起来。
莫言欢拿过枕头靠在墙上，看了看林慕依：“睡不着？”
林慕依点了点头：“可能是太想吃你说的甜品了，被整得睡不着觉吧。”
拙劣的搪塞，加上林慕依勉强的笑容，莫言欢就说不出有多内疚：“慕依，我要是真的吓着你了，你可以明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莫言欢垂眸，闻言，林慕依先是一愣，而后才摇了摇头：“不是的，言欢。我睡不着，是因为Keven跟你说了那些话，还有分手。我知道，你哪怕不喜欢他，也不愿要用这种方式离开，结束。”
莫言欢笑了笑，太黑了，林慕依也分不清那笑是何种意味，直到莫言欢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应：“哪种方式，不也已经结束了吗？我不想伤害他，或者说，那时候的我也需要一个救赎，所以跟他在一起。可是慕依，这样的我，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贱。”
闭上眼，莫言欢脑里出现在是Keven躺在赛道上的痛苦和挣扎，还有那她当初选择视而不见，韩初念站在原地的痛苦。
其实，她也很痛苦。
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握成拳，在她不自觉的时候，身子甚至已经在颤抖，林慕依直接将她的手握住，声音不再像从前那般柔和：“莫言欢，我在。”
我在。
莫言欢感觉自己的视线又变得模糊不清了，身子颤地更加厉害，死死地拽着林慕依的手，良久，才慢慢地松开，笑了笑：“谢谢。”
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但林慕依丝毫不介意。
发泄出来，便好了。
“睡吧，还很早。”
夏天的天原本就亮得很快，莫言欢看了看手机，上边儿的时间显示不过是六点多，加之昨晚的闹腾，两个人都很晚才躺在床上，至于入睡，恐怕是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
“嗯，睡醒了，就去吃甜品。”
莫言欢说着，拉过被子，放下枕头倒下便睡，这一次睡得很安稳，发泄过之后异常疲惫，林慕依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以前，她是如何觉得莫言欢坚强的？
林慕依伸出自己被莫言欢拽红了的手，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莫言欢将她拽得有多疼，恐怕，当时莫言欢的心就有多乱，有多疼。
将手藏在被子里，莫言欢安稳了些，林慕依自然也放心了很多，闭上眼睛，困意便袭来，两个人终于能安然入睡。
一夜的闹腾和发泄，几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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