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不知道从哪掏出两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来,有点不舍地递给了苏晚落一块。
苏晚落:“……”
她艰难地辨认了一会:“饼?”
余温抬眸看了她一眼,有点理解她的犹豫——毕竟这真的不像什么东西,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十年的人哪吃得惯这种东西。
“算了,”他伸出手,“给我吧,我去给你买……”
苏晚落咬了一口。
在察觉到这无法言语的的味道之后,还是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而且还努力吃完了整个饼。
她拍拍手,眨眼间又换回那件紫色旗袍,笑了一声:“我去上个厕所。”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正常,艰难地挺起后背,心里却一阵一阵地抽搐。
锥心的疼。
刚钻出一节车厢,苏晚落就弯下腰来,一只手撑着窗户,手指塞进嘴里去扣自己的喉咙。
生理本能让她干呕,吐出一摊酸水混着那不可名状的饼。
眼泪蓄了满眼,沾湿了她的睫毛。
不是难吃,她小时候混了十年的十年的贫民窟,什么没吃过,有能嚼能咽的东西就是谢天谢地了。
这饼已经馊了好久了,绿色的霉斑满满都是。
虽然已经是晚秋,但是江南湿热,放不住东西。
她甚至无法想象那样一个清高孤傲的人是怎么拿起柴火烧火做饭的。
他看不见、闻不着、尝不出来。
五感已经失了三感。
苏晚落蹲下去,心里的酸涩让她全身无力,她把头埋在胳膊里,蹲了好久。
神有什么好的呢?
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留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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